说着他抬头看了腾蛇一眼,后者授意之下缓缓松开了尾巴,赵画琸动了动胳膊,刚要坐直身子,就察觉到周围几人不约而同神色戒备地看着他。
还没到那一天,云也重就打算让他彻底变得众叛亲离。
伸手将元棠棣推开了些,他掸了掸袖袍站直了身子,一点一滴的动作被所有人囊括入眼中,宛如戒备仇敌一样注视着他。
唯有元棠棣,望着他的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水泽潋滟,赵画琸看了他一会儿,不禁有些怀疑他这个师弟下一秒是不是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哭出来。
“师兄”
“过来。”
赵画琸朝他摊开了一只掌心,周身的气氛一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他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又重复了一句,“手给我。”
元棠棣果然听话地把手交到他掌心之中,赵画琸心底失笑,却还是一收力将人彻底拉进了怀里来。
“你还真是听话。”
耳畔一热,他手指插入他发间轻轻顺着发尾抚下,“如果我真让你把灵根废了,你是不是准备束手待毙了如果我后来清醒了,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后悔到死如果”
“我相信师兄,师兄不会真的动手杀我。”
“那如果这个真的变成事实了呢”
“”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颤栗,赵画琸笑了笑,拉开了些许距离,“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远离我,要么留下来。”
元棠棣毫不犹豫道“自然是留下来。”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师兄何必又要问出来呢”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松开手朝着一旁角落里从头到尾没有出声的人走去,他撩起衣摆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萧景千脸颊,询问道“萧仙君,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睫毛一颤,萧景千缓缓抬眼看他,“你说。”
“你不是说我这把开天斧是假的么”他从手中凝化出一柄斧头,在萧景千眼前晃了晃,“那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他倾身上前朝着萧景千耳边说了些什么,在场所有人都紧盯着这一角,待到赵画琸说完,萧景千神色先是一变,接着从疑惑迷茫变成了不可置信,可一触及赵画琸眼底的笑意,那点不可置信又变成了一潭死水。
“如果这斧头如你所说是假的。”赵画琸不厌其烦地重复道“就是我输了,反之,亦然,怎么样”
萧景千看着他以手撑地坐直了身子,苍白的唇角皲裂,他竟轻笑了一声,“我竟然看不出来你想做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好还是不好。”
“好。”
面对众人一头雾水的样子,赵画琸站了起来,元棠棣看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忍不住指着萧景千对着他道“师兄,你方才和他约定了什么”
“没什么。”赵画琸叹了口气,朝着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指刮了刮他鼻尖,“你不用胡思乱想,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不会移情别恋的。”
“”
他突如其来的挑白惹得元棠棣脸色一瞬间爆红,于是抱檀道君觉得自己快没脸见了人,扯了扯他衣袖迅速埋下头来,羞赧道“师兄还有旁人在呢”
严四韶更是一双白眼快翻过了天灵盖,不忍眼瞎。
只能一手搭上钟隐的肩膀拖着人走的越远越好。
此处已经不再是他们方才所待的石室,而是晏伐北先前所指的那处有泥水的石室。
这间石室要比他们方才所待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宽广,整体甚至足有四五个仙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