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起初是想把我扔下水,想拿我替所有饱受水患的百姓开刀祭天,我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容器而已,不是么”
云也重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我是个凡人,也许这样我就死了,可我不是,我回来了,殷落堂他怕我报复,就只能跟我合籍,只能跟我在一起。”
“就像你一样。”他目光似悲似喜,屈指替他擦去唇角的血迹,“如果不是我一味相逼,你想必也不愿意向我认输吧”
接着他又大笑了两声,“其实你还有别的路可选,那就是比我强,你只要能打赢了我,我就会听你的。”
“可惜你不能。”
眉梢眼角的笑意忽然消失的干干净净,云也重收回手,“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足够你去道别,或者”
他垂下目光,落在某个地方,眼里带上些戏谑,“做些别的事情,以免到头来成为遗憾。”
眨眼间,眼前的身影已飘渺如雾,看不太真切,玄衣曳水负手离去,男人的声音却仍在耳畔回旋。
“师尊,我找到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高喊声,又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明晃晃的光芒在眼睛上方划过,赵画琸刚一睁开眼来,一柄长剑“唰”地出鞘横在他颈前,他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身前蹲着一个人,等到视线逐渐聚焦,那人眯着眼沉声道“你是何人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家住何方”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在他头上,砸的人头昏脑涨,赵画琸本想抬手推开剑刃,但是动了动胳膊发现被人捆的死死的,他下意识仰头就刚好和一只蛇头对上。
“做什么”
腾蛇吐了吐蛇信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收紧了缠在他身上的尾巴,装作没看见他眼中的疑惑。
“喂”
严四韶又接着拿剑往前寸进了一步,不耐烦道“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老子这宝刀削铁如泥,分分钟就能取了你狗命。”
“”
他刚醒没多久,连抽气都觉得五脏六腑一阵麻木,严四韶看他一脸茫然,不觉有些奇怪道“不会是回来了吧”
“师兄”
身后立马传来一阵迫不及待的高喊声,严四韶和他同时抬头看去,就见元棠棣连忙要冲过来,只是中途晏伐北急匆匆将他从身后抱住,钟隐也挡在他身前一字一句比划着,“仙君勿要心急,让主人先试一试真假。”
“不用试了,我看的出来”
元棠棣急着伸手掰开腰间的手指,奈何晏伐北死活不肯松开,只能十分卑微的劝慰道“师尊,你不能如此莽撞,万一你被伤及”
“我没事,松开。”
赵画琸回神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偏偏严四韶不信这个邪,他剑既没有收回,也没有打算有放了他的想法,“你说没事就没事了你伤着自己是小事,我们这儿几条人命可是大事。”
说着他又加了一句,“你把灵根废了我就信你。”
赵画琸抬头看他,“我没有灵根。”
严四韶“妈的,我怎么给忘了。”
他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刚要再说些别的,突然被身后冲上来的人一把推开,严四韶一时没防备被推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钟隐听见声音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抬起头来就见元棠棣直接扑了上去,抱住赵画琸急切道“师兄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严四韶原地翻了个白眼。
赵画琸看他眉眼通红的样子,只觉得心神一阵恍惚,云也重的话犹在耳边,搅得他心烦意乱。
“我”
“师兄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