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不大,怎么能抓住你们呢。”
“唰”的一声,一道寒光猛地从他左肩刺过,宛如光梭飞影划破长空。
周身的景色霎时一变,数道黑影自伪装中破壳而出,尘嚣纷起,迎风莅飒,齐齐持剑朝他刺来。
那剑阵凌厉,出招阴毒,显然是一开始就在此埋伏好了的。
元棠棣眉头紧皱,单手挽出一道剑花,凝神一挥,瞬间祭出一大片剑芒将那群人迅速击退,他旋即伸手抱紧赵画琸立即化为一道流光,自原地消散。
一片尘埃落下,方才那酒摊老板早已不知所踪,只剩邢氏大公子邢霁秋忿忿一甩袖道“妈的,还不赶紧给老子追”
“等等。”
耳畔蓦地传来一声阻拦,邢霁秋闻声一愣,立马偏头看去,就见一旁的酒摊树影下,不知何时站立着一道身影,那身影挺拔修长,一对雪白的衣袖迎风招展,那人自树下走来,月光溶溶,落在他肩上,一张隽秀的面容上却埋下一滴鲜艳的朱砂血。
“你怎么来了”
邢霁秋一见他就没有好脸色,打从萧景千来了之后,他爹的心神儿就完全被这个神神叨叨的臭道士给弄走了,害的他被罚不说还要跟着出来亲自抓人,真他妈晦气。
“邢公子似乎并不想见到我”
萧景千朝他走近,举止优雅的微微一笑。
“你也知道一会儿人跑没了,你他妈回去替老子受罚啊”
“可以。”
“什么”
萧景千脾气极好的重复了一遍,“我说可以。”
邢霁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脑子没毛病吧”
“我的意思是,邢公子不妨等等看。”
“等等什么”
“邢公子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你们邢氏的回春酒么”
经他一提及,邢霁秋果断反应过来,“那倒是,烈酒下肚,就不怕他不中招的”
“只是怎么把他们引去仙斋,这酒虽厉害,可不到仙斋,基本没用啊。”
“我自有办法。”萧景千轻声道“邢公子若是信的过我,只需回府等着,好消息自会传来。”
“那好吧,本公子勉为其难信你一回。”
说着,他提剑便要离开,只是中途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转过身来看向萧景千。
眼底的阴翳瞬间散去,萧景千再次挂上一副笑脸,“邢公子可还有事”
邢霁秋“我要,那个人”
萧景千挑眉,“谁”
邢霁秋“那个姓晏的。”
萧景千“没问题。”
一路辗转,原本想趁着那些人赶过去围堵人的间隙返回客栈,好跟晏伐北他们汇合,谁料想邢氏的人动作倒是迅速,原本青天白日热热闹闹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客栈现下也被人重重包围住,设下一道结界。
元棠棣回头看了眼被他背在身后昏睡不醒的人,几番思量之下觉得自己背着师兄跟人硬刚的胜算可能不大,反倒还有可能让师兄受伤,最终还是选了处隐蔽的角落走了进去。
那巷子窄小,外面还堆了几只竹篓,只要不刻意看进来一时之间不会被人发现,元棠棣匆匆挤了进去之后,才把赵画琸从身后扶了下来,将人推靠在了墙上。
“师兄醒醒”
他试着晃了晃赵画琸,后者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微垂着脑袋,神色平静的好像睡着了一样,元棠棣又看了看他几乎熟透的耳根,禁不住担忧道“师兄不会真的醉了吧你以前没那么容易醉啊”
“还是这酒有问题可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