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臧一又将粥抵唇边, 太允夙吃了,他才心满意足摇头“想不起来,只是看到珠子,自然而然知晓是族宝。”
“师父,关于家族”令臧一眼底带着些许踌躇。
“讲。”
“是。关于家族, 三次心府破壳声后均听到了呢喃声,说的仍不像人语。”令臧一盯着碗沿,语气不再有迟疑“我虽听不懂,但见着了几个画面。”
太允夙神色一动, 身子微前倾, 摆出一副认真听的姿态。
“有小峡谷和山丘,绵延几座山丘的陵墓,不大的地下宫殿,以及很多的珠宝。”
“还有,那种似吟似唱的声音,听到了很多不同的嗓子, 有男有女。”
看太允夙仍盯着自己,令臧一眨巴眼睛“没了。”
“”
太允夙蹙眉“一个人影也没见着或者大妖影子”
令臧一摇头“都没有。”
“看着的峡谷山丘, 可是自上空往下看的那种么”太允夙不死心的追问,这可是小弟子身世的唯一线索了。
令臧一细细想一会,这才回答“是自上空望下去的,所以师父, 我另一半血脉是个飞行类妖兽”
太允夙沉吟道“最大可能是如此长鳞片的飞行类妖兽,这倒不太多。待回了宗门,我去藏书阁查几日。”
“我吃饱了,你自己吃。”
向后躲开又递来的白粥,太允夙终于忍不住了,狠狠蹙起的眉尖都在表达两个字嫌弃。
令臧一看着吃掉小半碗的粥,知道勉强不了了。
他不再逼迫,将手里碗收回来,挖了满满一大勺径直塞嘴里。
“诶”
太允夙慌忙出声,眼睁睁看着小弟子一口吃掉粥,茫然抬头看着她。
这个勺子我用过
“师父,怎么了你还想吃么”
“不不吃了,无事,你吃罢,”太允夙立即拒绝,脸上微微有点热。
热,自己是发烧了么
眼看着小四几口便将粥吃完,太允夙眼皮不住打架,这个身子还是不经折腾,这点伤都扛不住。
令臧一轻手轻脚放好碗,看着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就睡着的人,眼底满是心疼。
人是坐着的缘由,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却仍是掩不住青色眼圈。
令臧一小心将人抱着躺平,跪坐在床侧看着师父。
躺着的人儿呼吸清浅,上挑的眼尾不再凌厉勾人,慵懒闭的紧密。肌肤较之平日来讲过于白皙,便透出隐隐的青色血管。
小巧的鼻尖下是微微嘟着的唇,粉嫩的两片花瓣失了颜色,干涸起皮。
太允夙说令臧一与霍臧敞丑,实则她自己最为憔悴,只是自己未曾瞧见罢了。
令臧一看着憔悴的太允夙,只觉心脏揪痛,眼底已有水汽酝酿。
师父的唇,都干裂到微微刺手了
刺手
令臧一看着自己不知何时放在师父唇上的手指,已顺着唇瓣描摹至双唇正中。
“轰”
脑中一根弦彻底断裂,令臧一身子近乎颤栗,眼底是翻江倒海的欲念。
不久前看过的画册突然再次出现于脑海,正有一副是女子含着男子一根手指
他不想师父也如画中女子那般,他只想自己亲口去尝一尝,去滋润干涸的唇瓣。这种想法初始只是一点子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