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臧一身子微微前倾,一点一点俯下身子
太允夙梦里也不舒服,只觉自己走在沙漠里,头顶是各种长着鳞片的飞禽大妖。她挨个辨认,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小四。
找的久了便有些渴,她不再找小四,转而去找水。然而找了许久,小四找不到,水也找不到。
好烦
她不耐烦地舌忝舌忝嘴唇,只觉得自己越发渴的厉害。
令臧一已经附身下去,鼻尖似是已能触到细腻的肌肤。他心如擂鼓,近乎虔诚的再附身。
却突然,指尖传来一阵温热。
“噌”
令臧一猛然弹开身子,他捏着指尖惶惶不安,眼底赤金之色流转。
师父舌尖亲了他
虽然只是手指,但也是亲了
这一认知在脑海深处叫嚣,声音大到令臧一脑中嗡鸣,他使劲摁摁心府,突然转身便逃。
屋内温度热到极致,再待下去,他只怕自己也会如同那把破剑四周一般,轰然炸开。
于是只能逃,背影仓惶无措,犹自带着未经世事的少年人,那种独有的青涩与羞怯。
“哎好烫好烫”
霍臧敞手忙脚乱一通摆弄,单手举了托盘,空出一只手使劲抖着衣襟。
“霍师兄,对对不住。”
令臧一止住向前冲的身子,帮着拍打被汤撒湿的衣襟。
“令师弟,可是出了何时你怎得这么急促”
霍臧敞小腹到大腿都被打湿,这衣料不是孔雀翎,底下的肌肤自然而然也被烫到,他又不好意思捂着烫痛的那处,硬是烫到眼尾带了绯红,语气也懊恼了几分。
抱怨的话讲完,他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少年泛着薄红的脸颊。耳尖至脖颈都是绯红一片,眼底还带着未消的与水汽。
“你”
霍臧敞心神大震,他不曾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啊。令臧一这副模样,他已在脑海中幻想了无数画册。
“霍师兄,你没事吧有没有烫伤实在对不住了,我”
“你,你什么你,你就算要那什么,也不等师叔养好身子”
那什么令臧一茫然看着对方。
霍臧敞抢白了令臧一的话,他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被烫,只气的急赤白脸“师叔身子受了重伤,她可是为了护着你才成这般模样,你怎能趁人之危,做这等禽兽事”
“我”
霍臧敞上前一步,托盘顶到令臧一胸口,他怒道“你什么你怎样你说啊”
“”
令臧一终于反应过来霍臧敞在说什么,他身子的消退,眼神恢复清明,只涨红了脸急声道“我没有做什么,师兄你莫要胡想”
霍臧敞眼神怀疑“你这幅模样,果真没有做禽兽事”
“果真没有,师父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需要好生修养的。”令臧一拧着眉解释,这个师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那便好。”霍臧敞长出一口气,嘀咕着“我错怪你了,你不如禽兽。”
“这个汤是滋补身子的,这只剩一小点了。”
令臧一把着霍臧敞肩膀向一楼走“再要一盅便是,师兄,我总觉得不如禽兽,似在骂我”
霍臧敞语气平稳“你想多了,我在夸你。”
二人顺着楼梯下去,令臧一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最为重要的信息,却死活想不起来。
脑海中划过霍臧敞那句“也不等师叔养好身子”,还不待令臧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