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直接抽出了手,旋即挑了个空地方坐下,锁寒蝉轻轻一笑,伸出一对胳膊直接圈住他颈项,在他耳边亲昵道“这话可不像是堂堂南海龙君会说的话,你想躲我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主动和魔族厮混”
“你长脑子了”不均嗤笑,视线却一直跟随着那早已主动退到一边的青衣侍者身上。
“让我猜猜,你这次是来做什么。”
锁寒蝉趴在他肩膀上道“上上上次来还是二十多年之前,那时你说你想喝酒,我陪你。”
“上一次是半年前,你向我讨要怎么逗人开心的法子。”
“最近一次是三个月前,你问了我和三百年前一样的问题,南海龙王的长子苍龙神君,你名义上的大哥,当年毁你肉身将你封印在无藏海的人现今身在何处。”
不均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而锁寒蝉却还是不知死活的笑道“这次回来,却只是为了给我送一个小内侍”
接下来的话他未能说出口,腰上已然缠上了一只手,他一把将锁寒蝉拖了过来,后者栽倒在他大腿上,纤细的手指卷住他一缕发梢。
锁寒蝉认真道“龙君就没有一次是为了我么”
不均低头看他,耳边却一直在捕捉着这大殿内唯一一颗属于活人心脏的跳动声。
一缩一放,再寻常不过。
“这回是为了你,所以给你送了个伺候你的人。”
不均丢下这句话,直接出了殿门,唯有路过那青衣侍者时,送去一抹余光。
“你好自为之。”
前脚惯例来送饭的魔道弟子刚刚离开,赵画琸原地打坐没一会儿,一道倩影自他身后溜了出来。
一只雪白的脚踝串着只清脆的铃铛落在光滑的地砖上,银燕筝悄悄矮下身子去看他,两只手捧着粉颊,趴在床榻边的姿态犹如一只猫。
“既然来了为何不与他见一面”
赵画琸闭着眼睛,语气散漫的道。
在魔宫中待了三日,除了不能随意活动灵力受制外,与他当年在紫府生活的习性一般无二,严四韶倒是待他真诚,真诚的让他有些意外。
“我不想见他。”银燕筝瞧着他道。
“你和严四韶认识。”赵画琸淡淡道“看起来他对你还不错。”
“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要懂得避嫌。
“”
赵画琸忽然睁开眼问道“你会被他们视为叛徒难道不是因为那位少魔君”
银燕筝不答他,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你会这么问是都想起来了么”
“没有。”赵画琸重申道“我记忆里并没有你这么一号人。”
“哼。”
这些时日她待在赵画琸身边多少也摸清了他的心性,跟这人说话不能太较真,过于较真反倒吃不到便宜。
及此,她微微一笑,语气妥协道“老魔君当年堕天劫时不幸落难,至此沉睡在竹筇山已近数万年,唯留下少魔君一人有待继位,只是少魔君当时年幼,私自逃离魔界游历凡间”
恰好少魔君云也重私自游历凡间时正逢人界最大的一次灾难,数千年前南海龙王的义子蜃龙不均大逆不道犯上作乱,在南海搅了一次浑水之后,致使南海周边洪水爆发,沿岸不少田地房屋被淹没成一片汪洋。
涂炭生灵,哀鸿遍野,而云也重当年正好不幸被波及,少魔君也不过是个少年心性,没经历过什么风雨,这么一闹差点儿让老魔君彻底断了根。
赵画琸问道“然后呢”
“然后”银燕筝瞧他,那眼里情绪分明,分明都是不满,“然后他就被前来济世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