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听话,源竺这人就一张嘴能说,其他都比不上你,他没你好看呢。”
“殷落堂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源竺闻言怒喝出声,一时不察竟叫出了清衍道尊的俗姓。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失礼,竟气的扭过头去不再作声。
“行了行了,我错了师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清衍这边刚要安慰出声,那边青芜又颇不服气的反唇相讥道“清衍你快看看,这人满嘴道德礼仪,自己却跟个乡野村夫似的,居然公然驳你脸面”
锵的一声,余光闪过一道寒光,清衍一惊,连忙拦住道“哎哎,师弟冷静冷静,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眼看大殿上即将乱成一锅粥,好好的四君聚首变成菜市场骂街时,倏然一道有些清朗幽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嘈杂。
周身如一潭死水,瞬息之间归于沉寂。
“你说你没有刻意见死不救”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分坐在清衍右手边的男人。
被忽略已久的赵画琸抬起头来,一双眸眼笔直地落在那个一身黑衣,期间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身上。
嗓音出奇的冷静,“没有。”
身旁跪着的弟子大有不满,哭声诉苦道“请凭虚道君明鉴,这小子就是看不惯阿坛才故意见死不救让他丢掉性命”
“何谓看不惯”
坐位上的男人又开了口,一双瑞凤眼眸光深沉,如同一座无波古井。
那弟子接着道“是阿坛说了些这小子不爱听的话,所以他,他就”
“不爱听”赵画琸忽然勾了勾唇笑道“原来肆意辱骂就叫做不爱听。”
“你血口喷人”那弟子反驳道。
“好了。”凭虚忽而一笑,抿唇轻言道“暂且不论此事如何,你无视律规又该当知罪”
那小弟子愣住,“什么”
凭虚一言指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紫府也有紫府的清规戒律,你目无尊长藐视礼法,一口一个小子”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一旁的清衍道“可有把紫府府君放在眼里”
“弟子不敢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凭虚轻轻一笑,幽寂的曈眸里划过一丝流光,“赵画琸乃府君首徒,府君更是紫府统率,你触犯他等同触犯府君,触犯府君”语气倏然加重,“你这是不把紫府放在眼里么”
那弟子听得他这一席话更是抖如筛糠,顿时支吾难言,求救似的看向其余四位道君。
清衍眉心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源竺面色铁青闭口不言,唯有青芜小心翼翼道“那个凭虚君啊,陆林还只是个孩子,更何况他还是你陆姓族人”
“青芜君。”凭虚忽然看着他微微一笑,眼里的笑意逐渐变质,“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
片刻过后,凭虚抬眼看向一身紫袍的赵画琸道“你说,乱嚼口舌目无尊长之人按戒律理当如何”
赵画琸闻言,余光扫量了一眼那已经吓趴在地的弟子陆林,面无表情道“应当处以拔舌之刑,若再有下次,撵出紫府。”
“是么”凭虚瞧着他勾了勾唇。
那男人的目光莫名让他感到不舒服,当年在紫府时,他便很少听说过这凭虚道君的事迹,只晓得凭虚道君因身体不适常年深居简出,故而很少露面,所以他对此人的印象不深倒也正常。
可他怎么总觉得
这男人似乎对自己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收回目光之后,赵画琸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