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若是倒行逆施剑走偏锋,难免容易心生雾障受其蒙蔽,届时不是害己害人,就是堕落成魔。
他垂下眼角,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之前被人篡夺心智时他并不清楚,若非不均先前与他说明,拉着他进了蜃境引出反常,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体内居然还有另一个与他本性截然相反的性格存在。
思来想去,他缓缓道“也许呢。”
过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本就生于同根,无论是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显然在这个变故出现之前,这个人格就已经对他了如指掌。
然而元棠棣却不管一个人身体上出现两个极端,今后对于他和赵画琸而言,是一种多么膈应人的存在,心下早已百转千回,索性伸手搂住他脖颈道“那我要是这样,他是不是也知道”
说完,干涩的唇角上一湿,他停滞在半空中的手被人捉住,身前那人已经占了先机,游鱼一样钻了进去,元棠棣见他没有反应,索性大着胆子伸手想去掀他衣袍。
没人在时,他们早就恢复成了原有的模样。
唇齿膛壁早就被洗劫一空,身体不知怎地却僵硬地犹如一块雕塑,等到那只手已经扯开中衣的衣带伸向亵裤时,赵画琸眉眼忽然一动,喉结涩然一滚,吐出两个字,“胡闹。”
言罢,元棠棣便感觉腰身一紧,赵画琸直接抱着他飞身攀上了横梁,一缕被拆卸下来的衣带迎风大敞,脚下的殿门忽然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个弟子。
“唉,你说道尊干嘛要听那小混蛋的话,稚子单蠢,都知道些什么”
其中一个弟子拎着一把剑,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忘嘀嘀咕咕地回头看向另一个。
紧跟着走进来的弟子哼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了一只油纸包住的烧鸡道“管他做什么,我们管天管地也管不了这些仙君想做什么,倒不如怎么想着填饱自己的肚子,先趁热吃。”
今日虽是紫府共宴,实则是邀请其余世家门派前来商榷如果治理南海水患一事。
而修道之人最忌腥膻,紫府同样如此,每日清粥小菜,难免有些弟子吃不惯,偷偷跑去开小灶。
这两个弟子八成就是趁着共宴的人数繁多,借着没有长老管束趁机溜到偏殿贪嘴。
赵画琸目光下垂,看那两个弟子津津有味地吃着烧鸡,不知怎地竟然会生出一丝怀念。
他刚来紫府时,也吃不惯那些清汤寡水,有一次自己偷偷抓来一只野山鸡烤了吃,被师尊中途发现后非但没有心生怪罪,反倒允许伺候他的弟子给他另开小灶,专门做些他爱吃的。
眼里生了情绪,却轻易被身边的人看了去,元棠棣心里一时有些吃味的张口咬上他喉结,颇不满道“师兄现在还想着别人。”
感受到被他咬住的地方不自觉滚了滚,眼底不禁烧上一抹浅赭,元棠棣伸手把他抱的更紧。
身上一时热气翻腾,赵画琸耳根被他蹭的发红,喉咙有些干涩地咽了咽,抬手原本想把他推开,只是到了半途觉得自己这样难免有些别扭,索性没再动弹,只是淡声道“你这样熟练都是跟谁学的”
“”
见元棠棣突然僵住动作,他接着道“我原以为我一手带大的师弟天真单纯,没想倒是我自己多想了。”
“师兄不想就直说。”元棠棣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何必故意这样讥诮我”
“我不想。”
“”
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的回答,元棠棣当场愣住,片刻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缓缓道“师兄是厌恶这种事么”
赵画琸原本想点头,若非元棠棣从一开始在竹屋表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