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是那样温柔。
季空明像是用完电池的玩具，重新垂下头，抵在面前女孩的肩头。
“我生你气了。”
季空明一向是隐忍而克制的，难得表露出自己的所有情绪，苏流光心想，这得是受了多大的气才会激动成这个样子啊。仿佛是触到那人心里最深处的柔软，她不自觉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嗯，看出来你生气了，能告诉我生什么气嘛”
此时的季空明就像一只受伤的大型犬，趴在苏流光的身上索取安慰，他的声音响在女孩耳边，低低的，痒痒的，“气你抛弃我。”
“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了。”
“在地里的那间屋子里，和我那晚之后，就把我一个人扔在空房子，跟别人走了。”
这声音听着还委屈巴巴的，要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听着好像是一个女人对拔x无情渣男的控诉。
苏流光有些心虚，确实，人家是为了救自己跟着掉进水里，自己发烧了也一直在旁边照顾，反观自己，好了病就直接跟人跑了，将一个眼盲的救命恩人扔在荒郊野外。
太渣了。
苏流光太不把季空明当外人了，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是我不对，我当时只想着这是一个深入敌营的好机会，没有考虑到你，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下，我错了。”
“那你发誓。”
“好好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把你一个人扔下了，否则就任凭你处罚。”
“你说的啊。”
“嗯，气消了吗”苏流光给肩头那颗脑袋顺了顺毛。
“没有。”季空明趴在苏流光的颈窝摇摇头。
“我还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苏流光依然一片茫然，毫无头绪。
“你为什么来做凌万顷的贴身侍女。”
“这不怪我，是他们分配的。”
“做侍女需要给他擦头发、聊天吗”
“对啊。”
肩膀上那人往她颈窝里钻了钻，短头发扎扎得苏流光脖子痒痒。
“我不愿意你给别人做这些。”
女孩嘴角不知为何轻轻扬起，“嗯，我以后不给别人做这些了。”
季空明把脸埋起来就变得有点没脸没皮，他试探性地小声问道“那我呢。”
苏流光确实有错在前，也受不了怀里这个大型犬的撒娇，回抱着他笑道“嗯，帮你擦头发，只要你需要我就帮你擦。”
似乎是获得了“季空明比凌万顷更重要的信息”，季空明有点开心。但是他还有很多苏流光的罪责要申诉。
“我还知道你们在书房里，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季空明才不会说自己看到苏流光脸红红的从屋子里出来，他把矛头对准苏流光，“你在里面叫出声了。”
苏流光有点囧，“我给他披了一件衣服，被他抓住，不小心跌倒了。”
季空明一听，立刻懂了苏流光掩藏住的下文，“你跌进他怀里了。”
“你怎么知”
季空明不等她说完，打断她道“我不高兴。”
苏流光急忙解释，“那是意外，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沉默半晌，那边又发出一声轻轻地问“那我呢”
那我呢苏流光心脏突然加快，脸上红了，他是什么意思季空明这个问题带着暧昧，让她无法回答。
季空明没有紧逼她的答案，又问道“那那个呢”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