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特殊,我既然发觉了危险,自然没有不作为的道理。换做是你的三个师兄,我亦会如此,你不可自责自怨。”
令臧一眼底尽是温柔,指腹拂过师父发根,温顺应了“是,小四记住了。”
师父,你就是我的性命啊,是我拼尽全力,要守护的存在
“睡罢,明日再飞一日,不出意外的话,日落时分便可到达。”
太允夙三千发丝尽数披散,款款躺在床内侧,只占了一小块地儿,外侧留出足有两人的空地。
她侧身向内,屏息凝神,装作自己极为自然。
令臧一捏捏指尖,对着自己使出四五个清身法诀,仔仔细细检查了身体每一处,这才稍稍心安。
他走向灯盏,却听得床上传来低柔的声音“留一盏灯。”
“好”
令臧一温声应了,吹熄多余灯盏,留了一盏在桌上。人犹自站在桌边,心神定了几定,终于向床走去。
来了
太允夙身子绷紧,呼吸越发清浅。耳畔是窸窸窣窣的响声,她仔细分辨小弟子的动作。
他到床边了。
是在脱鞋么为何还脱衣
床榻一动,小四躺下了
太允夙迅速闭眼,听得小弟子平平躺在床外侧,好似未动被子
罢了,他真气充沛,又是半修身之人,一点点凉意怕什么太允夙心里默念宗门心法,试图再次尝试聚拢真气,以此来摒除内心的杂念。
太允夙是个修炼狂人,否则她也不可能以修炼百年时间,便跻身为整个大陆最强者之一,七星门最强长老之人。
除去几个大宗门掌门不好对付,单人对决,她从不会怕了何人去,这自然也是因着她没日没夜疯狂修炼的原因。
此时默念心法聚拢真气,本意是静心凝神,却彻底沉入进修炼中去了。
只剩令臧一心如鹿撞,躺在床边全身僵硬,整个人直直躺着,犹如一块失去知觉的硬木头。
心爱之人就躺在身侧,令臧一脑中快速闪过无数念头与画面,越想心越乱,他突然想到霍臧敞说过的那句,不如禽兽。
做了什么是禽兽,不做什么便是不如禽兽,那他今夜算什么不如禽兽么
脑中想着繁复的东西,令臧一小心探查身侧之人,却听到呼吸清浅,这次不是刻意控制的。
师父睡着了
令臧一长出一口气,一半放松,一半又隐隐有些失落。
他以为自己定会失眠一整夜,却不知何时悄然睡去。
太允夙这一夜睡的特别舒坦,真气枯竭后寒珠蠢蠢欲动,每日都是小四渡真气过来,这才压制了寒珠。
今夜寒珠却温顺龟缩着,令她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太允夙伸伸懒腰,蹭了蹭额头抵着的温热。
温热
她霍然睁开眼,僵着身子不敢动。
眼前是一片白皙肌肤,肌肉线条流畅,是极为含蓄的力量与美感的结合。
太允夙眼神侧移,小弟子里衣敞开,一枚朱色红豆赫然入眼。她惊慌闭眼,可男性气息近在鼻尖,闭眼后画面在脑海中反而更加清晰。
这一番动作惊醒了令臧一,他每日清晨总是会热醒,唯独昨夜似躺在冰床之上,一丝也不觉得热。
眼睫轻颤,令臧一睁开眼,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手下似乎是柔软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