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样的公子哥儿正是太允夙,她自小镇外易容,特意等了几人,谎称自己被同伴放了自己鸽子,这才一同进镇。
此时她光明正大看着令臧一,自背影看自然瞧不见令臧一微蹙的眉尖。
“师兄,可吃好了不若我们先去定两间房。小镇不大,怕是房间紧张。”令臧一压低声音说道,霍臧敞只当他怕邻桌听见,立即点头同意。
令臧一趁着霍臧敞喊小二结账,他倒掉碗里茶水,添了满满一碗酒,猛然都灌下去。
再起身已经摇摇晃晃,似是站不稳般向外走,猛然撞到一张桌子上。
“对不住,对不住。”
令臧一立即撑着桌子道歉,脸颊微红,口中酒气满满。这一撞便直接撞倒了一坛酒,顺势泼了两盘菜。
太允夙放在腿上的手一动,又强自忍住了扶小弟子一把的冲动。
“你怎么回事,酒都泼菜里了,还怎么吃不能喝酒就别喝啊臭小子。”
桌上一人粗着嗓门嚷嚷,倒没动手的意思。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小子不胜酒力,这些权当是赔礼,还请几位笑纳。”
令臧一不住道歉,自乾坤袋内取出七八个油纸包,另两坛人间醉,一一摆放桌上,又晃悠悠后退几步,扶着额头向门口走去。
众人面色顿时好看起来,遇着个懂礼的醉汉,倒也不是很难受了。正好霍臧敞给了银钱,慌忙赶过来扶着令臧一离开。
“令师弟。你方才喝酒了怎么酒量这么差”
霍臧敞絮絮叨叨的惊呼声自酒肆外传来,太允夙嘴角线条绷紧,心下有些不虞。
小四虽不爱喝酒,但酒量并不差,这是喝了多少才会醉成这样出门在外理应一切小心,怎可喝醉
她这边心里还在不痛快,桌上已有人拆开油纸包,起了酒坛封口。
“人间醉这可是好酒,来来来都喝点,这种大沼泽地湿气极重,轻易祛除不出去,正配人间醉这等烈酒。”
太允夙跟着众人端碗喝了一口,又瞧一遍桌上油纸包,竟有一半是她爱吃的菜。
想必是小四特意为自己带的,却喝醉了用来给别人赔礼了。太允夙眼神柔和下来,捻了一块酒酿牛肉慢慢嚼。
“嘘,霍师兄,不要出声。”
令臧一扯着霍臧敞又绕回酒肆,此时霍臧敞一脸懵圈,彻底被令臧一弄迷糊了。
方才还一副醉酒的样子,走出几步后立即恢复,此时还拉着自己躲在酒肆后,竟是来细细观察那一桌男人的
所以方才到底醉没醉啊
令臧一盯着那桌人,只见其中一个书生样的男子,频频伸手去捏酒酿牛肉吃。眼眸淡然沉静,只嘴里不断吃零嘴。
自己方才装醉,刻意送出去零嘴,又刻意只放了一半师父爱吃的。果不其然,一下子就知道哪个是师父了。
他嘴角上扬,浅浅笑起来。
霍臧敞全身毛骨悚然,他低声质疑“你为何盯着一个男人笑令师弟,你你莫不是有别的喜好”
令臧一嘴角依旧带着笑,回头看霍臧敞一眼,笑得酒窝越发深了“师兄,我们走吧。”
霍臧敞“你别这样对我笑,我害怕。”
夜里不宜进入沼泽,众人休憩一整夜,第二日清晨才纷纷出发去沼泽。
越靠近沼泽地,周围越人烟稀少,最后只有满地泥泞与茂密的植物。
霍臧敞使劲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