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允夙心下盘算着小弟子身上这些秘密,一时未注意到令臧一逐渐涨红的脸色。
待她被胳膊下温度烫到,回神抬头时,只见令臧一腮帮子咬的死紧,额上渗出冷汗,却又瞬间汽化消散。
“怎么回事”
太允夙大惊,反手扶住令臧一,真气便去探查他身子。
看着师父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惊慌,令臧一重重喘息一声,呼出的空气都似带着灼烧感“我没事,师父别别担心。”
“是不是两仪珠反噬了”
太允夙真气探到令臧一小腹,丹田内气旋深处藏着的那枚珠子震颤不已,带动整个气旋急剧收缩又膨胀,似是呼吸一般。
除去气旋的不同之外,整个现象与她寒珠发作时一模一样
太允夙深知其中痛苦,径直伸手捂上令臧一小腹“痛不痛”
“不唔。”
“小四”
令臧一一头栽倒向前,面门直扑闲人止步院门槛。太允夙迅速将人抱住,只觉自己抱了一块火炭。
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太允夙迅速将令臧一放在床上,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咬咬牙调动丹田寒珠,源源不断的寒气顺着胳膊送进令臧一体内。
“唔痛”
昏迷中的令臧一不再隐忍,细细碎碎的痛呼溢出薄唇,剑眉狠狠蹙着。
太允夙赶紧停了输送寒气,她寒珠发作时可以借着地底岩浆压制。令臧一这赤珠发作,除了将自己体内寒气送过去,她一时竟没了别的法子。
“小四,撑住,我去叫师兄来。”太允夙抽身要走,手却被狠狠抓住,用力之大到骨节都痛。
“师父。”
令臧一唇间溢出轻呼,语带焦急“师父,师父。”
太允夙又心疼又心软,立即坐回床边,一手抚上令臧一额头安抚“我在,我在呢。”
她重复多遍,令臧一紧蹙的眉终于松开些许。
虽然小四表情不像方才那般痛苦,但身子的温度却始终降不下来。
太允夙不敢再送寒气进去,只能将真气附在他丹田与心府,好随时掌握动态。
令臧一呼吸逐渐沉重,丹田气旋收缩膨胀越发之快,太允夙有些愕然。
气旋这迹象是要进阶了在这个时候进阶
前几日方才进阶到第三重控物,怎么这般快又要进阶第四重万化了
随着气旋运动越发剧烈,心府处那股为数不多的力量不再消散,反而有向丹田转移之势。
太允夙顾不得忌讳令臧一,神识径直侵入他心府,寻找这股力量的起因。
待她神识刚进心府,却突然遭受到一股大力拉扯,轻度眩晕后太允夙周身感知大变。
“火候到了吗”
“还差点,另外一只手也拔掉。”
太允夙还未睁眼,心下便是一惊,何时她的闲人止步院来了旁人
她立即睁眼,却又是一惊这里不是闲人止步院
光线昏暗,墙上插着几把火烛,一排排或认识或不认识的刑具琳琅满目,挂满了所有墙壁。
正中央自屋顶垂下来几根铁锁,此时正有一人跪在中央,双手反剪在后,被铁锁紧紧缚着。
铁锁提起的过高,逼得那人不得不使劲压低前身,才能避免胳膊被扭断的后果。
“先生,他这指甲上月刚拔过,才刚长出一点点,拔起来可太不容易了。”
之前说话的一人又开了口,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