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真的错了呢
太允夙冲开阳颔首,冷着脸色不说话,更没有请开阳入承明堂落座喝茶的意思。
开阳捋捋胡须,知晓太允夙心情不好,直接开门见山道“怎么了这是,令师侄犯了何错,值得这般重罚”
“你自问他。”太允夙冷着声音,暗自恼火不已。
令臧一垂头不敢看她,喉间滚动,半晌才哑着嗓子回道“弟子该罚。”
太允夙眼神更冷,手指抚上青缎,大有想再抽一顿的意思。
这锯嘴葫芦,是无论如何都不开口了不成
“瑶光啊,年轻人总是会犯点错,教训过了,长个记性便是,差不多得了。”开阳眼皮跳动,迅速出声阻拦太允夙。
眼看令臧一后背衣衫绽开的口子密密麻麻,哪里还有再罚的空地
开阳心下思忖,即便这令臧一身份是妖人,瑶光也不是那等会因此而虐打徒弟的人啊,定然是有别的原因。
他规劝道“有话好好说,你不是向来清明公正么,这次到底是因着何事”
太允夙缓和情绪,不理会开阳,再次问向令臧一“小四,你还是不愿说”
令臧一重重咬牙,极道宗那两人是他杀的没错,但他不愿说。说了师父势必会问为何而杀,可那等污言秽语,怎能说于师父听
况且再来一次,他还会如此选择。
“小师弟,快回师父的话”
容臧言蹙眉提醒,小师弟的身子他最清楚,此时应当是极限了。四日前师父在府邸一掌劈晕了小师弟,几人回到宗门后,他用秘术替小师弟解了“神魂颠倒”的毒。
此毒唯一的解法只有女人,他虽用了秘术强行解毒,后患却也不小。小师弟须得耗尽体内精元,须得排出毒症之血,须得清空丹田真气。
如此,才是解干净了毒。
是以师父令他罚跪来耗费精元,又借问话之由,青缎抽出了毒症之血。小师弟在精气萎靡下跪了四日,丹田真气也该耗得一丝不剩了。
容臧言使劲打眼色,示意令臧一服个软。
令臧一抿唇,在几人眼皮子底下执拗地、再一次缓慢摇头。
“混账”
“噼啪”
狠狠一鞭自令臧一肩头抽至腰侧,青缎见肉便钻,比之戒鞭更甚两分。令臧一闭了闭眼,眼睫簌簌抖动,虽痛得厉害,他反而挺起了胸膛。
“瑶光,不可不可。”开阳猝不防及之下没能拦住第一鞭,这第二鞭万万不能再让落下去。
开阳真气拦向太允夙,将扬起的青缎挡了下来。太允夙只看向令臧一,却见他满脸无谓,心头火气便更烧三分。
见了极道宗死去的那两人伤口,她就知道是令臧一杀的人,更何况后来又亲眼见到千钧在他手里。
她不怕小弟子杀人,但绝不可以是滥杀无辜。“生死渊”下不过一日未见,小弟子身上戾气竟已强到令她心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告诉自己,是怕牵连自己
太允夙心下烦躁,哪怕小弟子将天捅个窟窿,自己也不带怕的。可如今他竟刻意瞒着自己,即便被抽出一身伤痕,也不肯吐出半个字
“让开。”她冷着脸对开阳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
开阳捏着法诀直摇头“有话好说,肆意打人算什么师父”
他又侧头对令臧一劝道“令师侄,你深渊下与我们分开,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又为何惹怒你师父,快快说了,免受这皮肉之苦。”
容臧言心中一跳,见着千钧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