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公社那边已经开始出柴火给煤机厂了,还租借了老门山的的卡车。
再比如,防空洞那边已经定下了完工的时间,公历十一月三十日,本月的最后一天,正正好就是防空洞那边定下来的完工的日期。
老门山的卡车并没有似预计中的那般每天早晚都载客,不过,邓州程几个现在每个星期一的早上还是会把车子开到小山坪路口的。
老门山一众在外头好些学校教书的年轻人以前都是偶尔会回来,自从老门山有了自己的卡车之后,就经常会回来,顺便就搭乘车子了。
叶有华一家原本是为叶清的疼痛心忧的,后来发现叶清也只是例行疼痛,然后成义使用银针封闭隔绝五感之后,就连疼痛也没有了,大家也放心了不少。
成义为着叶清没去学校,叶清心里也是挺过意不去的,几次都让成义去学校。
都被家里跟成义都拒绝了,叶清这情形,需要成义来下银针的,张大夫力气不够用。
反正成义的功课也没有被耽搁了,大家就没有催促着成义一定得去学校上课了。
刘支书几回前来探望,但每一回都是发现叶清并没有什么特别地憔悴,没有人跟他说叶清这是莫名其妙的疼痛,刘支书也没法知道叶清的情形。
好容易过了十天左右的时间,叶清的情况总算是被成义给掌控住了。家里都松懈了许多了,还想着成义可以去上课的时候,没想到叶清这疼痛的发作时间又不一样了。
成义愈发地得上心了,去学校的事情,家里也就没有哪个再提了。
叶清这一回不光是疼痛加剧了,就连时间间隔也缩短了不少。
成义早晚都得守着,叶清没有憔悴,他倒是憔悴了不少。
这一天的时间,大家都记得挺清楚的。
自早上开始,叶清突然间呼吸就很是急促了,疼痛起来更是连银针封闭隔绝五感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叶有华又跟队里请了假,专门照看叶清,成义也是守着床边不敢或离一二。
叶清自早上起,表症加重,到中午,受到表症加重影响的叶清不光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是神智也有一些不甚清楚了。
中午大家胡乱吃了一点东西,都守在了叶清的房间里。
成智已经是急得眼睛汪汪了,只差就要大哭了,他一直守着喊着叶清。
张大夫又被请了过来,他面色平静地替叶清搭了脉,脉相显示这就是个健康人。就连昏迷也只是表症,其实,叶清的神智应该也是清醒的。
他看着有些半昏半醒的叶清,提笔给开了个方子,又熬了一剂汤药,“这个是醒神的汤药,希望,有华的叔父能保持清醒熬过去。”
这一剂汤药的醒神效果倒还是挺好的,叶清提了神,清醒了好一会,但是,终究效果也就那么一会,很快叶清又昏迷了过去。
张大夫取了一根银针,替叶清十个指头各扎了一个口子放血出来,叶清清醒了一会,又没用了。
“成智多喊喊你叔爷爷。”张大夫把药箱给收拾了起来,示意成智多喊一喊。
叶有华跟妻子对视了一眼,心里直往下沉,张大夫这是放弃了治疗了么
不过,不待叶有华发问,张大夫又给开了一张方子,示意朱娇娇拿去准备。
朱姊姊看了看这道方子,这算是养生汤,她看了看张大夫,到底还是去准备了。
朱立勤跟于敏乔看了看叶清的情况也是有些吃惊的。
叶清此时已经是喊不醒来了,唯有心口起伏,才能证明叶清还是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