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又是吃的大食堂,大家平时上工做多做少虽然还有工分的区别,但是吃饭却是一般无二的,而且,有那自以为精明的社员认为今年没有罗科长的订单,又没有像去年一样有许多社员跟队里买青砖砌房的,队里的收益铁定不好,反正都是吃大食堂,工分是多是少,年底影响并不大,于是就有人偷起懒来了。
平时大家上工都是派了一定的活的,以前大家都是没得二话,安排多少那都是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的做完派下来的活。
可自从大食堂开起来之后就有好些人上工有些吊儿郎当了,平时派下来的活也不认真做,哪怕记工员给记五分六分的也不在意,他们觉得反正差别不大。
而且这些人还把这番言论在队里到处去说,引得那些原本勤劳肯干的社员们也有好些个上工的时候不上心了,直把大队长给气了个倒仰。
今年的天气原本就不好,收成本就受了影响,再有这么一批不上心的社员,那收成难看得不行,大队长怒气冲冲地开了个社员大会,把那几个扰乱人心的懒汉给喊到台上,一番话砸下去直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此这般之后大队长还没有把火气消掉,又把那几个懒汉所在生产小队里的生产小队长给骂了一通,这火气大得好些心思不定的社员们给吓了好大一跳,好歹不敢再动心思了。
八个生产小队的队长除了四生产小队的叶有华和隔壁三生产小队的朱立让因为严格规范生产小队的社员们而没被骂,其他六个生产小队的队长都被大队长给骂得面红耳赤。
虽然大队长平时有些严厉,但向来脾气不错,轻易不会发怒指责大家,像这样的厉声喝骂在大家的印象中几乎从来没有过。
整个大礼堂一片寂静无声,听着大队长在礼台上厉声喝骂。
朱娇娇搁在队伍里对此毫不在意,说起来,虽然各家不许开火,但是他们家的蘑菇房从来没有歇过火,所以他们自家吃了食堂还是会回家补一补的。
不说别的,爹爹的身体就得好好养着,她可没有把拿回来的方子不当回事,一直严格的按着方子来的。
为着不跟方子相冲,平时家里人在大食堂都是她给家里人打饭,碰上需要忌口的菜她直接就不给打,只要不是太过照顾自家人,不过是少打一些菜,倒是没有哪个说话的,总比一勺子全部打了到时候剩下倒了更强。
要说吃大食堂不让各家开火确实是不怎么方便,自家开小灶的事情做起来也只有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更是要跟孩子们几次三番的叮嘱,甚至还得瞒着年纪小点的素瑶,这么小的孩子,再怎么叮嘱都是不管用的。
不过看这一世的情形,估计这大食堂也开不了几年了,曾经倒是开了很多年,她记得她们家叶成忠十来岁了还是吃的大食堂。
不过,那会的情势跟这会又不同,那会大家的条件可比不上现在的的一半。
这会大家的条件可比之前要好多了,又有父亲在旁边敲边鼓,也确实是大家各自吃饭更方便,只要好好说说,大队长的想法自然也会改变的,她记得,有些地方的大食堂也没开多久,有些地方甚至都不足一年时间就撤了。
朱娇娇一边想着这事,一边手上不停手的编织着准备给大儿子用的线帽,天气冷起来了,朱娇娇眼看着大儿子每天才走那么点路去学校上学那耳朵都冻得生起冻疮,心里也很是担忧,尽管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但是,这天气也太过了。
今年生产大队的收成差的很了,之前大食堂开起来大家把家禽家畜上缴了,吃上了一段时间,又把家里存的熏肉腌肉等等给交了。
后来收成交了公粮之后